午夜,A国,东城港口。
慕语兮从轮渡上下来的时候,脚步还有些发软。
海滩不远处的大礁石上,坐着一个人。
他的背影几乎要跟漆黑的夜色,还有海洋腥咸的空气融合在一起。
慕语兮走过去,在那人的身边坐下。
“先生。”慕语兮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那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大海,听到她的声音后,略显出一丝不耐。“我不跳海。”
慕语兮闻言嗤笑。“那真可惜,其实我是想说,先生你如果跳海,不如去别的地方。”
男人转过头,面容清晰的映在慕语兮眼中,锋利的眉眼和刀削一般挺直的鼻梁,如一把开了刃利剑。琥珀色的瞳仁中,更是寒光凛厉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声音如严冬时节的海风,带着些冷冽的味道。
“这儿水太浅,淹不死人的。”慕语兮灿然一笑。
可男人却眼睛微眯,默然不语。
慕语兮说罢起身,却因重力不稳摔了下去。幸好扶了那男人的肩膀一把,才没有整个从礁石上摔落。
男人因为慕语兮的突然凑近,几乎在瞬间嗅到了她身上甜美的香气,不适的皱眉,他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一闪身,像是要避开她的碰触一般。
幸而慕语兮已经站稳,也没有在意他明显的回避,回给他一个迷人的笑容。“再见,先生。”
然后,慕语兮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在她离开不久之后,有一道人影快速的接近礁石。“厉先生。”
“没事。应该只是个过路的旅人。”被称作厉先生的男人声线冷漠的说着,下意识去摸自己口袋的时候,动作突然顿住。然后转过头去,看着慕语兮离开的方向。“低估她了,还是个十分专业的小偷,去把她截住,带回来见我。”
“是,厉先生。”
慕语兮坐在计程车上,把玩着刚刚顺手摸过来的钱包。
看着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,无声的弯起唇角。
纤长的手指将钱尽数抽出,随后,她将钱包以及里面被她视若无物的金卡,毫无眷恋的丢了出去。
慕语兮环视了一眼还算干净的计程车座椅,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,靠了上去,笑意吟吟的开口。
“师傅,去国际酒店。”
但是,慕语兮低估了那个男人保镖的行动力。
她才刚从浴室出来,甚至还没换上睡裙,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房门。
“小姐,厉先生有请。”
厉先生。在东城可以被称作厉先生的只有一个人,厉家家主,厉南修。
传言他从少年时就是个天才,后来又去国外进修,三年前回国接手厉家,手腕刚硬,仅仅两年的时光,就让东城的黑白两道上,莫不尊称他一声厉先生。
他是东城所有少女心目中的金龟婿,名媛们争相想要的结婚对象。
可是却因为个性冷漠,至今单身,甚至连绯闻也不曾传出过。
“厉先生?”慕语兮怔了一下,蹙眉问道。“我并不认识厉先生。”
保镖干脆利落的拿出一只钱包,慕语兮只觉得眼熟,这正是不久前她顺手摸来又丢掉的那只。
“小姐请吧,厉先生正在等您。”保镖又重复了一遍。
慕语兮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坏了,摊上大事儿了。
面对强势的保镖,慕语兮不得不从。
最终,她叹了口气,举了举手里的睡裙。“那至少让我先换个衣服吧,可以吗?”
半个小时后,慕语兮站在厉家的庭院里时,才知道什么叫做富丽堂皇。
只是,她穿着和这座辉煌的府邸极不相称的白色睡裙,赤着脚站在青石板上,显出异常的单薄和苍白的狼狈。
厉南修的身材高大,走路却如同大型的猫科动物,无声而危险。
他站在慕语兮面前的时候,从巨大的水晶灯中漏出的光直直的照在他的身上,使他的整个阴影都笼住了慕语兮。
即便是没有开口,他的气场也足以让人压抑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很好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厉南修的嗓音低沉,语调却显得似乎心情不错。
但慕语兮发誓,厉南修脸上的表情绝对和他的语调截然相反。
他的眼窝深陷,且轮廓狭长,深珀色的瞳仁却显得冷漠而阴霾,可过长的睫毛似乎为他遮挡去了一部分的戾气,只让他整个人显得高深且强硬。
慕语兮很想熟练的回应厉南修,却最终因为寒冷而只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是这几年以来,我见过最大胆的女人。”厉南修捏住慕语兮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。“还从来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。”
慕语兮惨白着的唇微微颤抖。她生性惧冷,如今赤脚踩在着大理石的地面上,又只穿了一条绵薄的睡裙,早就已经在低寒的气温下,冻得发不出声了。
厉南修微微的眯起了眼睛。他的手掌顺着慕语兮的脖颈下移,像情人般亲昵的抚触般,挪到了慕语兮的锁骨处。
手下的肌肤触感细腻又光滑,他甚至能感受到慕语兮压抑不住的微微的颤抖。
“你不是牙尖嘴利的很?说话。”厉南修的拇指突然用力,狠狠地按在了慕语兮的锁骨上。
“啊……”突如其来的疼痛,让慕语兮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。
“照片呢?你偷了钱包,那里面的照片呢?”
厉南修的力气丝毫没有收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慕语兮疼得只能用气音回答他,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被有力的手掌整个握住肩颈,即使想要挣脱也没有办法。实在是太疼了,疼到连手臂也抬不起来。甚至连推开人的力气都没有。
慕语兮疼得几乎眼冒金星。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发誓!唔……”
“好一句不知道!慕语兮。”厉南修突然冷笑一声,松开了手,却重重地一拨,将慕语兮推在了地上。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脸色阴郁。“你当我是白痴吗?”
“啊!”泛着疼痛的身体骤然接触到冰冷的地面,慕语兮下意识的蜷缩起来。
她未系的长发的披散在肩上,有几缕碎发比冷汗黏在鬓角,显出几分狼狈却凌乱的美。
慕语兮无力的摇了摇头。“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很好,既然你想不起来,那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。”
下一刻,慕语兮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然后胃部一阵紧缩的疼痛。
等她反应过来,已经被厉南修整个人抗在肩上,他的肩头正死死地抵着她的胃,倒立的姿势令她痛苦不已……
“噗通。”
慕语兮被直接丢进了水里。
她甚至还没从那个令她难受不已的姿势中喘息过来,就被狠狠地呛了两口水。
幸而厉南修把她丢进的是他巨大的浴池里,而并非冰冷的池塘。
虽然被呛出了眼泪,但水并不深。冰冷的四肢因为温热的水温而渐渐回暖。慕语兮在水里挣扎了一阵,才终于狼狈不堪的趴在了浴池边,狠狠地咳了起来。
厉南修一直站在旁边看着。
他只停顿了一秒,就大步的走过来。他的唇角噙着笑,可是目光始终冰冷。手指慢慢的解开领口间的纽扣,从浴池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,步入水中。丝毫也不在意身上昂贵的西装面料被水打湿。
明明应该是潇洒甚至赏心悦目的画面,在如今的气氛下,却只让慕语兮感觉到危险。
她本能的想逃。可双腿却像被定住一样,挪动不了。
“既然敢做,就要承担后果。慕语兮,难道传给你这门手艺的人没有告诉你,有些人是不能碰的?嗯?”
厉南修愈是靠近,慕语兮就愈是忍不住后退。最后,她被逼退到了池边,再也无路可逃。
然后,她的手腕猛地被厉南修握住,猛地一拽!
慕语兮就整个人冲撞进了厉南修的怀里,还不等她反应,就被紧紧地勒住了腰,半分也移不开。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照片在哪里?”
厉南修清清凉凉的口吻说完这句,慕语兮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照片!你这个疯子!放开我!”
“呵。看样子,你更喜欢我粗暴一些。慕语兮,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厉南修轻笑,可深珀色的眸子里,温度却已经降到了冰点。
他单手掌着慕语兮的后颈,手下猛地用力,就将她整个人重新按进了水中!
慕语兮本能的挣扎着。在水下用力的推拒着厉南修,可厉南修却纹丝不动。
他冷眼看着大量的气泡从水底浮出,看着慕语兮原本用力掰着他手腕的手逐渐没了力气。然后,在她彻底脱力的前一刻,将她猛地拎出了水面。
慕语兮张大了嘴巴,带着湿度的空气争相涌向肺部,让她不可抑止的咳了起来,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。
慕语兮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,她浑身发抖,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恐惧。被水浸过而变得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厉南修。
“疯子!”
厉南修刀削一般的脸上,并没有任何的动容。只是,原本掌着慕语兮后颈的手,慢慢的下移。
紧接着,慕语兮就听到了棉布被用力撕裂的声音。“不!放手!”
她拼命的护着自己身上被扯坏的睡裙,羞愤的眼泪都快要滴落下来。
但厉南修丝毫不为所动。他只三两下,便把慕语兮剥了个干净,任凭她拼命想护住衣不蔽体的身子,羞愤难当,却无处躲藏。
而厉南修则只是冷眼看着,他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,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出离的羞辱……
慕语兮像垂死挣扎的猎物,被厉南修牢牢地按在掌下,却无法反抗。
她想缩进水中,可是却被厉南修掐着脖子捞起来。撕破的棉裙像破败的花朵,被丢在水中。
慕语兮因为窒息而有些大脑缺氧,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,厉南修是怎样拎着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她,走过长长的走廊的。
等她又能重新呼吸,恢复些许理智和清明的时候,已经被厉南修大力的丢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。
慕语兮俯在地上拼命的喘气。从门口透进来的光,让她的意识有些不真切,头晕目眩。就连站在门口的厉南修都有些恍惚起来。
“我给你时间考虑。交出照片,你可以有一个求我的机会。”
说完这句话,门就‘砰’地一声被关上了。
然后,慕语兮听到了落锁的声音。
她手脚发软的凭着感觉扑到门边,用力的拍着门板。
“你这个疯子!放我出去!你这是非法拘禁!开门!”
可是,没有人回答她。
渐渐地,慕语兮不再叫喊,她知道这个男人下定决心要折磨她,如今呼喊求救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。
黑暗中,慕语兮摸索着探索这个房间。
这似乎是一个封闭起来的密室。没有一扇窗户,唯一的一扇门如今也已经落了锁,根本不可能逃出去。
周围全都是阴暗潮湿的味道。
慕语兮身上没有一丁点的衣物,厉南修连个布条都没有留给她。而她更不用指望这个房间里有。
最终,慕语兮摸索着靠回了门边,蜷起了身体,借由从门外透过的丝丝的暖意,温暖着已经冰冷不堪的身体。
“派人来守着,有动静报告给我。”厉南修的脚步微顿。“不准送食物和水进去。”
“是,厉先生。”
“把密室的夜视仪打开,连到我书房。”
保镖领了命令,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安排。
等厉南修回到书房的时候,他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厉南修打开显示屏,看着屏幕中所出现的慕语兮的影像。除了最初的呼喊之外,慕语兮就再也没有出声过。
厉南修冷眼看着慕语兮摸索着移到门边,靠着门坐下,膝盖蜷起,双臂环抱住自己,然后慢慢的低下头去,将脸埋在双膝之中。
这是极度不安之后,下意识做出防备的自我保护姿态。
自我保护么?有点儿意思。
厉南修的眸光闪了闪,原本想要看一眼就关闭的显示屏,也就一直没关。
他索性取了文件,在电脑前看了起来。
只是,在翻页的时候,眼睛总是不自觉的朝着屏幕中瞥上两眼。
渐渐的,两个小时过去了,厉南修手中的文件竟还没有看完。
原本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,却因为监控影像的缘故,竟然拖延到了两个小时,甚至还要更久。
厉南修的心里,忍不住燃起了一丝烦躁。
只是,慕语兮依旧是保持着之前防备的姿势,连动也没动。
厉南修的目光落在屏幕上,紧紧地盯着画面中的慕语兮,似乎是想要从她顽固的抗衡中看出什么。
可最后,还是伸出手,心烦意乱的关闭了显示屏。
凌晨四点。
厉南修从梦中惊醒后,却怎么也无法再睡。
他有些暴躁的掀了被子,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。
最后,等着满心的暴戾逐渐散去,厉南修才点燃了一支烟。
事实上,厉南修很少抽烟。他不怎么喜欢尼古丁的味道,更是讨厌对烟草上瘾的感觉。其实,如果说讨厌上瘾,倒不如说是厌恶自己不受掌控的感觉更为贴切。
只有在心情极好,或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,厉南修才会想抽烟,而现在,显然他属于后一种。
整个卧室里都蔓延开烟草的味道。
最终,厉南修还是暗灭了燃了一半的香烟,打开了窗户。
他走到书房,重新打开了显示屏。
只是,在夜视仪接通的刹那,整个屏幕中,却没了慕语兮的踪影。
厉南修瞬间寒了脸。他的目光搜索着这个画面,最后,他在阴暗的角落里,找到了慕语兮。
她的姿势并没有太大的改变,依然是警醒而戒备的状态。只是,却比之前更多了一些疲累。或许是因为寒冷的关系,她的手掌在不断的搓揉着自己的皮肤,努力保持着清醒似的。
厉南修沉着眸子看她,心思也同样沉了下来。
原因无他,屏幕里的慕语兮,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不久前还出现在他梦里的人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。
这次却因为慕语兮偷了他的钱包,遗失了照片的缘故,竟然让他再次梦到。
厉南修扫了一眼显示屏,再次点燃了一支烟。
心,竟然有些乱了。
之后的两天,厉南修仿佛是忘了慕语兮这个人似的,一句也没问起过。
“厉先生,那位慕小姐已经在密室里关了两天了,您看是不是……”
“有什么动静?”厉南修连头也没抬。
“只是在您离开的时候有过动静。”
听到这么说,厉南修到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“哦?她还没有求饶?”
“没有。”保镖顿了顿,接着开口。“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,这么不吃不喝的话,会不会出什么事情?”
“我需要你来提醒我怎么做么?”厉南修眯着眼睛看向保镖。
保镖的后背顷刻间就出了一层冷汗。“是我逾越了,先生。”
厉南修没再说什么,而是重新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文件。只是,满目的文字却再也入不了脑中。
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,能够存活五天已经是极限。
厉南修最终站起身来,沉着声音让人听不真切他的语气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密室的门打开之前,厉南修有那么一瞬曾想过,里面的人会有何惨状。待门打开之后,厉南修却发现情况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糟糕。
慕语兮像是脱力一样靠在墙边,身体蜷缩着尽力保持体温。她的长发垂下,披散在肩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,所以显得狼狈不堪。可当门外的光照进来的时候,却还是条件反射的抬手捂住早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。
厉南修站在门口,久久没有动作。
半晌,他的眸子深处似是闪烁了一下,湿冷的空气中,他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。
呵,有点儿意思。
事实上,慕语兮早已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能够抬手捂住眼睛,完全是在极限状态下,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罢了。熬过了最痛苦的饥饿和口渴的时期,现在的她可谓是在濒死的边缘。
而在反应过来有人来的时候,慕语兮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的将身体蜷起,拼命的想要跻身进黑暗中,掩藏自己裸露的身体。细碎的刘海垂下,把她狼狈的面容隐在阴影中。长发散落在她的肩上,正随着她的身体一起瑟瑟发抖。看起来脆弱又无助。
厉南修大步迈进房间里。越是走近慕语兮,那股血腥的味道就越发的明显。
然后,厉南修突然弯下腰,拉开慕语兮的手,反掌握住,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。
因为疼痛的关系,慕语兮原本模糊的视线,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“你很想活着?”厉南修捏住慕语兮的手臂举到眼前。
慕语兮纤细的手腕上,只有一只牙印,深入皮肉,带着斑斑的血迹。是慕语兮自己咬的,厉南修先前闻到的血腥气,就是从这里散发的。
“谁……不想活着。”慕语兮因为极度的缺水,嗓子里像是含了沙砾,别说声音枯哑,就连说一句话,肺部都像拉风箱一样,呼哧呼哧的喘上半晌。“傻子才想死……”
“知道会死,也不肯求我?”厉南修挑眉。“宁愿喝自己的血,也不肯向我低头,慕语兮,你倒是有骨气。”
“那也要……厉先生给我,求你的机会才行。”慕语兮不甘示弱的死死地盯着他。
“血的味道如何?”
然后,不等慕语兮回答,厉南修突然将慕语兮的手腕凑到自己的唇边,张开嘴狠狠地在原先的伤口上咬了下去。
他一向冰冷的眼眸如今竟燃起死死地狂热,和慕语兮那双写满不屈的黑色眼眸对视着。
流着冰冷血液的厉南修尝到了血液的味道。一旦尝过,就不想再失去。那是想要永远占有的滋味。
痛感让她维持住神经的清醒,可这就像是一场缓慢的酷刑。
慕语兮在煎熬和疼痛中绷直了身体,痛出了一身冷汗,却始终闷不吭声。
最后在厉南修松开她时,慕语兮颤抖着,却又极其冷静的迫使自己说出一段连贯的话。
“我是偷了你的钱包,可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照片。厉先生,我错了,偷了不该偷的人,是我错了。现在你已经惩罚过我,可以放我走了吗?”
厉南修有一瞬的惊讶。
然后,他看到原本还眼神清明的慕语兮,在说完这些话之后,那双清亮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来,瘫软了下去。
似乎生气正在从她的身体中丝丝剥离,可是即便如此,她却还是不卑不亢的说出那番话来。
仿佛是打算用那样的姿态告诉他,即使是此时此刻,她的尊严还在。
厉南修的眸子闪了闪。
尊严吗?他还是头一次在一个这样的女人眼里,看到这种东西。尽管陌生,却是新颖。
厉南修的手指勾起慕语兮耳侧被冷汗沾湿的头发,细细摩挲。
既然如此,那这个尊严就让他来撕碎。
厉南修将外套罩在慕语兮的身上,从地上把她抱起。
“慕语兮,从现在开始,你是我的所有物。你的一切都会由我来支配。”
舌尖上血液的味道还没有散去,厉南修抱了慕语兮走出密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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